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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到了嗎7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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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到了嗎7

葉家主宅。

幾人正目不轉睛地盯著播放的錄像,鎏璧只是看了一眼,好像再未關註過。

播放到一個少女出現的畫面時,她忽然伸出一只手豎起食指進入他們的視野當中,附在監控攝像前,手指和屏幕裏的什麽東西進行了拉扯。

最後鎏璧勝出,一縷淡黃色的線被緩緩吸出來。

錄像也在此刻發生了變化,成了搜不到頻道的一團雪花白,最後又像是短路一樣變成了一團漆黑。

“這就是你妹妹?後面那段是幻化出來的。”

鎏璧輕輕皺眉,白皙的手上像是長了一張嘴,將淡黃色線一點點吞噬。

葉暢深眼睛一眨不眨地落在她的動作上,深吸了一口氣:“是,後面監控是被偽造的?”他走上前再去重新播放那段錄像。

播放到剛剛的那個畫面時又出現了雪花白與漆黑。

長老們都沒發現這段錄像的蹊蹺之處。

“你怎麽做到的?”

他出聲問,拿出備份的錄像,再次重新播放,可他依舊感受不到被修改過的痕跡。

“一看不就知道?”鎏璧漫不經心地回答,“切斷的手法是很巧妙,但只要用了靈力,無論做什麽都會被我發現。”

“而且後面虛擬化的錄像看起來很粗制濫造。”她毫不留情地點評,“一個拙劣的障眼法。”

她像是吐槽,可說話的神情又是一本正經,仿佛在說一件很嚴肅的事。

“你看是不是?”

這句話明顯是對秦樾說的,她正引著他的手到那條備用的錄像,黃色的靈氣也從穿過秦樾的手心。

秦樾按照的她的方式來,沖她點點頭:“我覺得也是。”

葉暢深神色有些怔忪,目光落在他們拉在一起的手上,遭到旁邊賀循的擠眉弄眼,他看著他一臉的二樣,轉頭扶額。

“把剛剛的過程錄了嗎?”

賀循晃了晃手機:“錄了。”

他低聲道:“把最後一段刪了,其餘的遞送給他們。”

錄的是鎏璧發現有貓膩這一段,好讓長輩們去找顧家的人要個說法,省的以後查線索時畏手畏腳的。

由於沒有確鑿的證據家族的人不想因為這件事跟顧家鬧得太難看,可那是他的妹妹,他不能不找。

葉暢深沈思道:“監控從這被切了一斷,那剩餘的錄像應該還在店裏。”又沈默著搖頭,“現在過去,可能早就被毀了。”

一想到妹妹可能危在旦夕,他不禁握緊了拳頭。

賀循也很擔心,為了體現自己的穩重性,只能幹巴巴地安慰:“沒事兒,疏淺的命牌還沒事,說明她還活著,只是人不見了。”

葉暢深點點頭,他忽然站起身,朝鎏璧道謝:“鎏璧,這次多謝你。要是沒有你,估計我們還是摸不到頭緒。”

“你的恩情我會銘記在心的。”他又連忙說了下一句,“以後要是有什麽事可直接來找我,無論什麽我都會幫你做到。”

他的承諾,是他想到的最好的報酬,畢竟對鎏璧這種修為的人來說錢財都是身外之物。

他像是終於能放心似地吐了口氣,懇切地說:“那接下來就繼續麻煩你了。”

葉暢深和賀循、秦樾的關系不錯,但與鎏璧只有過幾面之緣,說到底只是認識的朋友的朋友。

看見她時他的確很吃驚,沒想到她會是個這麽熱心腸的人,也主動來幫忙。

鎏璧的視線落在他感激的神色,被人這麽感謝的感覺也還不錯。

她欣然收下了他的感激。

“既然你都這麽說了,那我就好人做到底。”

正好可以實驗一下她的推理能力。

賀循拍了下桌子,站起身朝其他三個人道:“那我們現在是不是該再去那個店裏,去找老板問錄像是怎麽回事?他之前說他那天不在,什麽也不知道。”

監控錄像用這種高超的手法修改過,老板肯定知道點什麽。

葉暢深神色凝重地搖頭:“他未必會知道。做下手腳的人實力一定很高。”

要不然也不會有這麽多長老都發現不出不對,他們和秦樾也都沒有發現出來什麽。

只有鎏璧看出來了。

“後面的錄像在與不在都不是很重要。”鎏璧輕輕點了點手下的錄像,和每個人的目光對上,“我之前也說了,人有很大的可能性還在店裏。”

“不過老板一定要審一審。”她眼神微暗,像是已經篤定了什麽,“他的嫌疑很大,他說什麽都不知道?我看他知道的很多。”

看著認真傾聽的兩人,秦樾莞爾,在鎏璧望過來時,他坐直身體,像學生配合老師一樣問:“那你為什麽會這麽看呢?”

他一開始還以為鎏璧今天會來大概是受了那些懸疑故事的影響,也想實戰演練一下。

現在看來又不太像。

鎏璧認真思考後高深莫測地看了他一眼,勾著他的脖子到了眼前。

“因為——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,而且消失的地點就是這個地方。”

“所以這個地方一定很重要。”

看著陷入思索的秦樾道:“你也說了它是近幾年才興起的東西,背靠顧家,可這種火熱程度應該一個不只是一個顧家吧?”

兩人視線碰撞,像落下星星閃爍著光芒,一切仿佛都在不言中,他懂了她的意思。

她對局勢了解是因為她會把他說過的每句話都放在心上。

鎏璧站起身,朝他們道:“走了,去神息,你們帶路。”

*

競技場開在一所修者常來酒市旁邊,為了更好地招徠客源。

現在的它依舊門庭若市。

失蹤的事並不會影響競技場在修者中的受歡迎度,畢竟在大部分眼中已經證明了和它無關。

就算是出自頂級修仙家族的人失蹤也沒辦法拿著這事去找人家麻煩,也是因為它能證明和它無關。

而且聯盟勒令葉家不許再去神息競技場,葉暢深也只能獨自一個人來這找老板。

老板像個泥鰍似的,不在辦公室,問侍者,他也什麽都不知道。

他們幾個找了個處於末尾的房間,四人間,裏面擺了四架模擬艙。

一進來它們便吸引到了鎏璧的註意,她站在它們旁邊審視著這東西。

好稀奇的東西。

鎏璧的手剛放上去又立馬收了回來,不適的感覺讓她的眼神變得冷漠。這東西稀奇是稀奇,卻不是什麽好東西。

秦樾站到旁邊:“怎麽了?這有什麽不對嗎?我們谷中也有這玩意。”

鎏璧沒法將自己的猜測說出來,她搖了搖頭:“沒有,只是……它讓我不太舒服。”

這時賀循已經帶著老板進來了,她轉身離開了模擬艙這邊。

秦樾的視線若有若無地劃過它,快步跟上鎏璧。

他要不回頭把谷裏的模擬艙都給扔了吧?她不喜歡這種東西。

賀循抓住避而不見的老板將他扔在了一把椅子上。

“不在,你不是在這兒嗎?”他指著眼前的錄像,“看到了吧?”

直到錄像裏面的監控畫面變為漆黑色,這期間沒有人錯過老板的任何神色變化。

他氣定神閑地看完了。

“我不知道怎麽回事。”老板若無其事地擺了擺手,“賀少,你們都來了多少回了,也查了很多回。”

他看賀循還要上手,趕緊說:“你再這樣耽誤我做生意,我只能上報給顧少主,讓麻煩他去找賀大小姐說明一下情況。”

賀循呵了一聲:“你以為我要幹什麽?收回錄像而已。”

“看到了吧?現在可以好好解釋一下這監控到底是怎麽回事?”

老板看著在眼前糾纏不休的四個人,滿臉無奈:“還是老話,我又不會天天在這,你再找我也沒用啊。”

“我的少爺們,秦谷主,真的跟我們競技場沒關系。”他急躁得抓耳撓腮,“監控你們也看了,真的和我們沒關系。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,這監控不是長老們都說沒什麽問題嗎?”

“這段錄像說不定也是被改的,讓我看也沒什麽用。誰能比長老還厲害。”

面對眾人的目光,他不禁往後面去了去,身後是瑟瑟發抖的侍者,和跟過來的場外打手。

葉暢深陰著臉,俊美的金發青年語氣漸漸變得不耐:“都和你說了,監控出了問題,也給你看了,你真的不知道是怎麽回事?”

“人在你這丟的,監控也是在你這被破壞的,你一個負責人可以推卸責任嗎?”

他們一開始好聲好氣地問他,也拿出了證據,這個老滑頭一個勁兒地否定。

老板沒話說,他幹脆擺爛:“那你們看著辦。這我真不知道。”

幾人在半透明的包廂裏對峙,畫面、聲音都沒什麽遮掩。

周邊看戲的人漸漸變多,很多人的眼睛都隔著距離放在了這。

幾位修仙界的大人物都在這。

老板心裏其實就是怕私下裏被他們給怎麽樣了,才沒敢見他們。

被抓來了但周圍有這麽多人見證,應該也怎麽不了他。

而且最不能惹的秦樾已經上了聯盟黑名單,他不會在這個時候惹聯盟的眼。

像是如老板所想,秦樾攔了下還要說什麽的葉暢深,朝老板道:“今天生意受了我們影響了,所有的損失都記我賬上。”

“但一碼歸一碼,你也不想將事情鬧到聯盟那裏吧。當然我也不想。”他半威脅半給臺階,“不如我們找個地方談一談,你好好配合我們,我們也不會對你怎麽樣。”

“你知道的,要是我們真的想做什麽,你也不會活到今天。”

“聯盟又算得了什麽?”

秦樾聲音輕飄飄的,溫和而又暗含殺意。

老板訕訕低下頭,不再吭聲。

他是個無所顧忌的瘋子,殺師棄族,眾所周知。

賀循看他戰栗的模樣,不置可否:“都說了識相一點,好好解釋監控是怎麽回事,要不然這事兒曝出去也會影響到生意吧。”

葉暢深在一旁漸漸穩定了情緒,他實在是太擔心她了。

其實早在妹妹第一天沒回家時他就通知了家裏,後來事態發酵後將這事報給了聯盟。

同時他也從賀循口中得知妹妹之前游戲上過線,在上周還和賀循一起玩過游戲,但早在之前她就沒有再回過家。

他很了解妹妹的性格,她一向聽話,晚上要是不回家一定通知他們。

已經這麽多天都沒有回過家,能懷疑的地方都有證據證明跟它們無關,能搜捕過的地方都搜過,還是沒什麽頭緒。要是再找不到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好了。

老板左右看了看,這套對他們來說可能起不了什麽作用,還會惹怒他們,幹脆同意換個地方。

他們到了競技場裏的休息區,連接老板的辦公室,這裏私密性很好。

老板還是一套說辭,和從前的說道話一模一樣,完全是油鹽不進。

無論是問他有沒有人碰過監控還是有沒有人見過葉疏淺出去。

他一概不知。

氣得葉暢深直接大罵那你還做什麽狗屁老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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